蝶衣慌张起来,“难不成少夫人还在王妃院落里?”
荷花跟着焦急起来,“我问了嬷嬷,说里头空无一人,都去前头磕头送老王爷了。”
“蝶舞呢?”
荷花两眼失神,“不曾见到。”
蝶衣这会儿快站不稳了,“快去,你去寻咱们府上的人, 不论是谁,寻到就说少夫人不见了。”
“少夫人……,不见了?”
荷花吓得哽咽起来,“怎地就不见了?”她的双丫髻上全是雪花,这会子抖了抖头,满脸惊骇之色,“如若说来,少夫人还在老王妃房中?”
蝶衣茫然四顾,寻不到裴家那些熟悉的身影。
“再去找,兰香姐姐寻世子去了,但这等混乱之时,莫说世子,就是四公子咱也寻不到,你瞧着只要熟悉的人,就拉着求救。”
荷花抹着眼泪,重重点头,“我这就去。”
两人分道扬镳,可入内院的好几个口子,都安王府派人守住,蝶衣欲要入内,都被拦了回来。
她犹如无头苍蝇四处乱窜,几次在人群中看到依稀是裴岸的身影,奔过去一喊,转头确是陌生郎君。
风疾雪暴,几乎迷了人眼。
蝶衣遇到几个看似是安王府管事儿的,刚说了开头,对方就差人来拉下去,“安王爷的大日子,小丫头也敢胡乱造谣生事!再要多说,我不管你哪个府的,杖毙就是。”
这是王府,不是你们那些立着两个狮子头,就以为是豪门大户的人家!
蝶衣为此还挨了几记耳光。
欲要回到女眷中,请秦家老夫人搭把手,可女眷这会儿全在灵堂前后陪着老王妃,蝶衣莫说靠近,就是想找人塞银钱说进去伺候自家夫人,也被拦住的护卫撵了出去。
“任谁来都说是里头贵客的丫鬟,那还了得!女眷都在里头,丫鬟自也跟着,你若要混淆进去,真是嫌命长了!”
几把推开,蝶衣摔倒雪地里。
来来去去的家丁护卫,让她心生绝望,“我寻管事儿的,镇国公府出事儿了。”
“混账,国公爷与世子都在给我们王爷扶棺,真是浑说,是不想让我们王爷安心去吗?”
几句话来,蝶衣不敢耽误,又往旁处走。
荷花更是,她年岁小,循着墙角人少的地儿,又往府门外跑去,她想着只要能遇到临山,或者裴家任何一个男主子,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