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叹息着纠正道：“天帝陛下，这一世，你本来就不应该记得我。”

“可是我记得啊，你也记得啊！”润玉几乎是祈求的看着冰凝，“我们……我们……”

润玉突然顿住了，他看到了冰凝手臂上那丑陋而刺目的火灼之伤，那是他亲手留下的伤痕……

他哆嗦着手想要抚摸一下那伤疤，他想要问一句：还疼吗？颤抖的唇终是没能吐出半个音节，喉咙里仿佛塞满了棉花，又干又涩。

冰凝终是心软了一分，“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你要我，不要爱你……”润玉怔怔的看着冰凝。

“还记得我当初的话吗，情到深处便是无，太上忘情，方能大爱天下。”冰凝反手抓住润玉，她的食指甲面一点银光闪了闪，她的面色突然白了三分，“天帝陛下，我该走了……”

润玉沉默的看着冰凝，良久之后才放开了她的手，冰凝随即转身向外走去，润玉看着她的背影低吟着，“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冰凝的步子微微顿了顿，随即深吸一口气化作流光飞向了天外天。

“阿凝，你何必如此损伤神魂呢？”冰凝的小动作并没有瞒着转生轮，他虽然没有阻止，但是他不能理解冰凝的做法有何意义。

“留一点念想给他吧……”冰凝终究还是心疼润玉的，这才分裂出了一丝神魂，用时间长河的源力送回了昨夜，只那一丝神魂，断然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的。“好了，我们走吧，去下一个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