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尴尬地站在一边,茫然失措。
“妈妈。”
子龙松开谦润的手,走到致远面前拍拍他的肩,微怒:“昨晚不是你让我和致远带谦润出来玩的吗?”
宛宜义正言辞地说:“是我允许的还是你每天朝思暮想的?”
“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带致远和谦润玩。你都同意了,现在说这样的话干嘛?”
“你们别吵,我走就是了。”致远乞求。
宛宜的奋力一推,不仅让致远松开了谦润的手,也让谦润手中的气球飞起来了。谦润兀自追着气球跑。
子龙见不得致远受欺负,拉住他的手臂。宛宜看到这一幕,气得脸都绿了,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别人这样亲近!
“既然这么护着他,和他在一起得了,何必祸害别人?”
子龙松开手,镇静地说:“我们不要在这吵,有什么事回家说。”这个男人一阵子花言巧语,一阵子低三下四,一阵子冷峻严肃,简直是个神经病。
“回家?那还是家吗?你要不要脸?”连日来的压抑与辛酸直迫心口,宛宜不由自主地怒不可遏。
“我做的都是经过你允许的,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吗?”
“润润,回来。”致远用力喊,脚已经先跑向谦润。
子龙和宛宜连忙往致远跑的方向看,谦润已经跑到马路中间去了,气球高高地飘在他的头顶上方。
眼看着一辆转弯飞速而来的汽车压向谦润,刺透人心的长长的刹车声惊慌了周围的空气,轮胎发出尖利的摩擦声,致远飞奔冲来,一个箭步,不假思索地推开了谦润,自己被撞倒在车前,鲜红的血在身体下如涟漪向四周迅速散开。
司机惊慌地拨打了急救电话号码。宛宜惊惧匆忙地扶起嗷嗷大哭的谦润,让他面朝自己,不看到血淋淋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