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那么以前所有的疑惑都能解释清楚了。子龙不愿和自己亲吻,更别说舌吻,不愿抚摸缱绻,晚上睡觉不会相拥,从不十指相扣……根本不是他不习惯不喜欢做这些,而是因为他爱的是致远,他压根不喜欢女人!他娶我的目的不过是让我给他生孩子,所以谦润一出生,他根本不愿再碰我了,找各种借口不和自己同房。
宛宜爸爸住院的那段时间,子龙尽心尽力。从那以后,两年的时间里,宛宜和子龙都没有大吵过。虽然宛宜还是觉得子龙深不可测、无法捉摸,可她要求已经不多了。
她只要子龙在乎自己,在乎这个家就行了。
可是这几张照片却彻彻底底毁了宛宜的期望,子龙竟然从没有在乎过自己,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
子龙的照顾周到与冷淡冰凉在宛宜的脑海里反复切换,她失去了辨别能力,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她不敢轻易断定子龙和致远的关系真如相片上那样,更做不到当作没看见。
她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找子龙问清楚。
“妈妈,你怎么哭了?”
宛宜听不见儿子的声音,完全沉浸在疑惑不安中。
谦润摇摇宛宜的身体,又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见儿子玉雪可爱,可怜巴巴, 宛宜心中又痛又急,紧紧抱着儿子,哭得更加厉害。
谦润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跟着哇哇大哭。
母子哭了半天,哭累了,林宛宜才渐渐镇静下来。
不管怎样,必须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然她是无法安心生活的。可现在宛宜思绪紊乱,根本没法理清她、子龙、致远三人混乱不堪的关系。她得先找一个能庇护自己,能让自己理清头绪的地方,她首先想到了自己的爸妈。
她紧紧抱着孩子,像是哄孩子又像是在哄自己,说:“不哭了,妈妈不哭了,润润也不哭了,乖,听话。”
“我们到姥姥姥爷家去,好不好?”
“好。”谦润带着哭腔说。
宛宜和谦润坐在公交车上,心乱如麻,泪眼婆娑。一闭上眼睛,那几张令人恶心的图片便清晰地浮现在脑海。接下来怎么办?宛宜不知道。那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像是一团迷雾把明天、未来模糊地不见方向。
手机响了,是子龙的。宛宜正在犹豫要不要接,谦润已经用纤小的手指滑过接听键。
“谁呀?”
“润润。我是爸爸。妈妈呢?”
“爸爸,你在哪啊?”
“你和妈妈去哪了?怎么都不在家?”
宛宜长吐一口气,夺走谦润手中的手机,尽量淡定地说:“我们去我爸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