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人都白花花地出现在宛宜面前,宛宜笑得不亦乐乎。
洗完澡后,致远和子龙又两军对垒,拿出象棋开始厮杀,宛宜坐在旁边出谋划策。
“这个炮应该走这。”宛宜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策略。
“不能走那,他的马往这一走,炮就走不动了,必死无疑。”子龙一面想着如何步步为营,一面向宛宜分析其中的利害关系。
子龙是下象棋的高手,洞若观火,他能一眼看到接下来几步的走法。他挑衅地笑着说:“真要走那?”
“嗯?”致远疑惑地把刚落下的車退回到原处,仔细地看了看,又把車下在了那个没有完全把握的位置。
“你输了。”子龙移动自己的马,淡定地说。
“又输了。”致远后悔地叹了一口气。
“让你悔棋,你也只能是输。和我下棋,你什么时候赢过?”子龙得意洋洋地挑逗地说。
“子龙心思缜密,谋略全局,致远,你斗不过他的。你应该多和他下你擅长的跳棋,找回自信。”
致远不服气地说:“再来一盘,我不信我赢不了你。”
和平常一样,宛宜先回到空荡荡的卧室,躺进冰冷的被窝。
不知为什么,宛宜有一点嫉妒致远,因为连日来子龙对他的好?毫无疑问,子龙对宛宜比对致远好得多,事事都先考虑宛宜。
可子龙对致远的好里面有一种无法捉摸的感觉,让宛宜妒忌。宛宜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或许是他们相识八年的默契,和谐相处?还是自己疑神疑鬼,嫉妒心太重?
想想真是可笑,自己居然会嫉妒老公和他兄弟之间的感情。多思无益,宛宜带着无法解开的疑问渐入梦乡,梦里她一直在搏命地追求一缕虚无缥缈的轻烟,可那轻烟远离她的速度越来越快,任凭她如何哭喊,如何奋起直追,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清晨,宛宜微微醒过来了,发现子龙不在身边,旁边的被子没有被掀开,也没有被睡过的痕迹,她猛然睁开眼,心慌乱跳。
门咯吱一声开了,子龙面色红润地走进来了。
宛宜不知为何如此心急,问:“昨晚你没在这睡啊?”
子龙背对着宛宜,眼神闪烁不定,一面脱下睡衣,换上常服,一面说:“昨晚,致远那小子输了棋不服气,非要接着在小房间玩,玩到很晚,我直接在那睡了。”
“哦。”心里终究是不痛快,可解释也合情合理,宛宜便闭上昏沉沉的双眼,应了一句。
“说到致远,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什么事?”宛宜又迅疾地睁开了眼。
“你也看得出来他一直为他爸的事郁郁寡欢。我们得想个办法帮他纾解一下才好。”子龙视而不见地看着宛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