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那一栏上画了个爱心。春节的一格圈了起来,好像写了一个字,马上又涂得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霍阑突然想起来,他那天到这里来的时候,韩锦书正坐在c黄边写东西,被他撞破了有些惊讶。那本本子他没有收到身上,反而是锁进了柜子里,而那一本的外观也与他惯用的本子不太一样——至少自己从未见过。
往常他的便签本都是随身携带,也不避讳自己,为什么唯独这次例外?
霍阑胸口仿佛被什么揪紧了,皱起眉头蹲下来。柜子上两个抽屉没有上锁,第一个拉开里面放的是一些纸笔和摆件,第二个放的是韩锦书的药。第三个柜子他从未试图打开过,韩锦书给了他一串钥匙,可以打开家里的任何一个柜子,他每一把都试过去,每个都是错的。
理智告诉他,窥探韩锦书的隐私可能会惹人生气,然而那大概要几百年才作用一次的直觉在这时却尖锐地响着警铃,告诉他这说不定是关键所在。
霍阑呼吸都放慢了许多。好几天没有人气的屋子很是寒冷,他的五指都有些冻住了,试图去拽了拽那个锁,然而没有用处。他板起脸,直接站起来打算去厨房里拿刀把锁破坏了,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地叫了起来。
他立刻接起:“锦书!”
韩锦书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难得地有了愠怒又无奈的感觉:“说你笨你还真的笨。”
霍阑无从反驳,有些心疼,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
韩锦书哼了一声,道:“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要给我打电话,盼了那么久就等来一个新年快乐的短信。连小谊都知道要找我,你怎么就不知道?电话挂了三次你就放弃了,我想闹个脾气都不行。”未等霍阑说话,他又道,“回家的事是我骗你的,我没走的事情也是骗你的,骗你什么你都信,笨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