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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做什么?”

“明天,你带我去哪里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陈念跟在他身旁,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还在他手心挠。他习惯了,无动于衷,任她摆弄。

“去的那里,好玩吗?”她问。

“你说呢?”他反问。

“好玩。”她答。

“你怎么知道好玩?”他又问。

“就知道。”她又答。

“呵,你是神仙么?”

“不是神仙,但我知道。”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的每一次对话。

她话少,他话也不多。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安静而又沉默地前行,像两个不予理会的陌生人。

那些偶尔的对话,在很多年后忆起,无聊又愚蠢;然而奇怪的是,

即使是很多年后,陈念都能清晰地记起和北野每次对话时的心情。

像清澈的湖面打起水漂。

……

郑易从外边忙完回来,刚走进办公大厅,同事就招呼他:“赶紧的,潘队叫开会了。”

郑易也来不及喝水,赶去会议室。

老杨负责调查上月的两起强奸案,正做汇报:“……正值雨季,两位受害者均在夜间独行时遭受攻击。因雨声大,没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打着伞,视线也收到了干扰。”

法医小朱补充:“嫌疑人穿着雨衣蒙着面,受害者挣扎时,指甲里只抓到雨衣上的一点橡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