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莱斯特第一次尝试性爱开始算起,十几年间,他可能跟上百个人上过床,当然他没有刻意去追求什么百人斩千人斩,平均下来各种长期短期一夜情的床伴,一年七八个也不算很多。但这么久以来,经历过这么多人,他一直心态平和,他只对路易涌现过那种感觉,那种想把对方狠狠地凌虐,操干得几乎要陷进床垫里,不断被高潮刺激,泪流满面,唾液横流,将近昏厥,只好拼命地求饶,可他还是不停,反而加快了鞭挞,最后对方被操得全身软烂,爬都爬不起来,连手指都动不了的感觉……
而且,莱斯特发现自己本来引以为豪的自控能力在逐渐消失,他越来越怕自己控制不住了。他已经在路易面前大失常性地残酷虐待过一个人,刀刀见血肉,但那是纯粹的暴力惩罚,受难的也不是路易;但是现在,他是在跟路易做爱,他害怕自己在性事上也会失控,过度暴力的交欢会伤害到路易。
“……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他好心的情人问道。
“我……”
“没事的……告诉我就行了,”路易扶住莱斯特的肩膀,耐心地说,“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当然不!你什么都没做错,亲爱的,并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
在路易得知莱斯特的担心时,他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很满意莱斯特诚实地表达了内心的想法,既没有跟他撒谎,也没有跟他绕圈子,但是,他还是觉得又气又好笑,莱斯特当他是什么?一扯就碎的棉花糖吗?
“这样,我们约定好,如果我叫了你的名字,你就要停下来听我说话,我会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然后我们再一起决定要不要继续,好不好?”
“嗯。”
“如果我叫了‘莱斯特’,你就停,然后我说出我的想法,你能做到吗?”
“……可以。”
路易点点头,弯下腰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他像上次那样,舔掉铃口分泌出的黏液,再绕着它打圈圈,刺激它多吐出来一点。然后他开始吞吐它,先是顶端,接着一点一点慢慢加深。
路易的手撑在莱斯特的大腿根部,给自己助力。他反反复复地吞吐它,让它在自己温热的口腔和柔软的舌头上来回摩擦,舒展开每一寸褶皱。这是一场主动求欢的舌间交媾,一方舒服地昂起头,另一方沉溺在取悦、羞耻、快乐交织的复杂感受中不能自拔。
莱斯特闭着眼睛,他的双手穿过路易的长发,搂住胯下不停耸动的头颅,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动,他用手配合着路易的吞吐,要求对方再快些,再深些……
路易感觉到自己被把控了,但他觉得还好,他本来起步就很缓慢,现在只是加快了而已,他甚至可以再快一点儿。况且莱斯特告诉他可以随时停下,他也告诉过莱斯特他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不会刻意忍耐,他更相信莱斯特绝对是宁可自己憋着难受草草解决也不会效仿那些人渣违背他人意愿去强奸。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他这样想着,更卖力了一些。
就在路易猜测莱斯特过会儿可能会射精的时候,他感觉莱斯特全身晃动了一下,就推开了他。他擦擦嘴上残留的口水和黏液,不明所以地看向莱斯特。
莱斯特是在一阵接一阵的即将到顶的快感中突然醒悟的。他当然想射精,但不是在这时候,而是等会,他们还没探索过的领域。
这几个月来,他们唇齿交锋,彼此试探,报以信任,报以热情,无偿付出,执着等待,就注定会导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