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累了。”黎里垮了垮肩膀,道?,“大后天考完帝音,我要休息一周,什么书?都?不看,鼓棒也不拿。”
“好。”燕羽看她脚下,“到了。”
黎里走下扶梯,燕羽随之下去,走了没两步,忽唤:“黎里。”
“嗯?”她回头。
那时?,他们站在?灯光璀璨的?地铁口,站内空无一人?,街上人?车寥寥。风很大,吹得他们的?头发乱飞。燕羽冲她微笑,转身背对他。
他书?包里装着一束红玫瑰,被黑色冲锋衣衬得娇艳。
她惊喜得退后一步,笑得弯下腰,立马将花取出来抱进怀里。满怀玫瑰馨香扑鼻。
她好喜欢。他时?常会给她送花,白桔梗、小雏菊、粉玫瑰、向日葵……,但正红色的?纯束玫瑰是?第一次。
“好漂亮!”她赞叹。的?确,无论鲜花的?饱满度、新鲜度,还是?花束的?包装搭配都?极其精美,“哪里买的??”
“吃饭的?酒店里有个?花店,觉得这束最好看,想?给你看看,就买了。”
黎里搂着花束,走进寒风中,想?着他经?过花店时?停下脚步思?索的?模样,心里暖得像热流淌过。
逆着刺骨的?冷风回到家,关上门,人?就温暖起来。住了大半年,当初简陋的?出租屋早已大变样,浅蓝墙纸,粉色沙发,米色短绒地毯,水绿色窗帘,连床也换成了白色的?大木床,床垫松软;藕荷色的?被子蓬松贴肤,像温馨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