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后,远处有嘎达嘎达的马蹄声传来,声声慢慢,即使没有看到左舟也能够从其中听出一点点的悠闲写意。
循声望去,那是个中年男人,虽然穿着大秦的官服可却束了个道髻,最关键的是这道髻束的不好,有很多凌乱的发丝都散落下来,微风轻拂纷纷摇摆,不一会儿就遮住了视线。
这中年男人不时的要伸手拨开发丝,动作看起来手忙脚乱却又自成体系,让你想笑却又不知道为何发笑。
“晚辈李元芳,见过黄裳先生。”左舟没有用官员间见面的礼节,反而恭敬的持弟子礼。
这中年男人微微停顿一下,接着有点别扭无奈的下马,“你这人怎么回事?上来就让我受你一礼,躲都躲不及啊!”
左舟笑问:“先生大才,区区弟子礼有何受不得?”
黄裳上下打量李元芳,最后视线落在他腰间的无双剑上,“嘿呦,是你啊,嗯,你做的不好!”
左舟微怔,循着视线也看看自己的无双剑,继而叹道:“先生教训的是,我确实做的不好,没有干掉魏进忠。”
黄裳闻言似乎非常满意,轻轻捋了捋自己不算浓密的山羊胡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见到就弄死他吧。”
“那肯定要弄死他啊!”
左舟笑的灿烂,他是不知道魏进忠当初干了什么惹到了黄裳,但这事他应了。
“守卫说你有案子需要我做顾问?说说吧,有何疑难?”黄裳随意跟守卫打了个招呼,当先走到旁边的草坪处将长衣下摆一撩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旁边的马儿还嫌弃似的提了提他。
左舟见状自然也不能再拘束,坐在他的旁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易经,正是黄裳所著的那一版。
黄裳一见顿时兴奋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就说吧,这世上还是有识货之人的!”
“先生风采,学生仰慕已久,只是俗世拖累不能及早拜见。这次若非断案陷入死胡同怕是还没有机会得见。”
“这书印的极少,你竟然能够读到也算你我有缘,有什么疑难且说吧。”
左舟低声询问:“先生可知道移魂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