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谭知静问他。
余初不确定,摸摸自己的肚子,问:“是你吧?”
谭知静撑着身子起来,伏到他上方,挠他的腰,笑着说:“是你吧?是不是你?”
余初被他挠得又笑又叫,大喊:“是我!是我!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就是我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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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由奢入俭难的读者们,哈哈哈哈,大家忍耐一下,不要学小初初。
第47章 浮生半日闲
谭知静随便做了些吃的,非常简单,煮挂面加荷包蛋,再放些青菜。余初不会做饭,但他会吃,不说酒桌上的那些菜,家里阿姨的手艺也是好的,让他在吃喝方面颇有见识,一眼就看出谭知静不太会做饭。
但他早就饿坏了,顾不上挑,何况这是谭知静亲手做的。他们一人一大碗吃得毫无形象,面条就着汤水呼噜呼噜吃进肚里,又近乎同步地捧着碗把碗底的面汤喝干净。放下碗,两人一齐想起刚刚那饿死鬼似的吃法,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肚里有着落后,余初又想亲热了,从桌子那头凑过来。
谭知静笑着推开他,“刷碗。”余初这才想起来,要积极表现,抢着把两只碗摞在一起。
谭知静问他:“刷过碗吗?”
余初两只眼珠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谭知静了然地将他拨到一边,自己收拾桌子。
他刷碗的时候,余初就在后面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刷完碗要刷锅、收拾厨房,最后是擦地。一开始只有余初围着他团团转,擦地的时候,身体一前一后,和余初不时地撞到一起。后来鱼丑丑也来了,围着他的两只脚疯狂转圈,还和拖把玩儿追捕游戏。
最后谭知静忍无可忍,直起身,手臂一伸指向鱼丑丑的房间,对余初说:“你,把它带走,在屋里把门关上。我擦完地之前谁都不许出来!”
余初吐了下舌头,笑嘻嘻地去抱鱼丑丑,遭到鱼丑丑的激烈抵抗。
谭知静弯腰把猫抱起来,塞进余初怀里,鱼丑丑仍然奋力挣扎,被谭知静在头顶轻轻拍了一下:“听话!”同时把两个都震慑住了,一人一猫乖乖溜进屋里。
擦完地,谭知静又去换了一套床上用品,把换下来的床单和薄被塞进洗衣机,还有他今天换下来的衣服。
余初换下的衣服被他之前随手扔在洗衣机上,他犹豫了一下,从中挑出上衣和短裤,用消毒喷雾正反面地喷了一遍,挂起来,只洗了余初的内裤和袜子。
自从他自己洗衣服以后,第一次将自己的衣服和别人的一起洗。
高温加消毒水,能消灭百分之九十九的菌类,这是理论。这类科学理论通常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安心的作用。但这会儿他发现自己相信了这个理论,并未觉得在自己看不见的微观世界里,有细菌从余初的衣服蔓延到他的衣服上。
他倚着墙在洗衣机前站了一会儿,大胆发挥想象力,主动去做有关细菌的假设。但他很快发现没法假设此刻是另一个人的衣服在这个洗衣机里和自己的衣服滚在一起。因为他不可能带另一个人回家。
余初不是他带回来的,余初是寻着他的气味自己找来的。
谭知静在糖罐子里翻了翻,拣出一块草莓味的水果糖,攥在手里,去了鱼丑丑的房间。
他主人做派地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果然看到生动自然的场景:余初盘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猫,自己开门的声响惊动了他们,让他们同步地看过来。两双近乎一样神态的大眼睛一起望着他,都是圆圆的,黑眼珠很大,颜色纯正,极为无邪。
太纯洁了。谭知静心里那丝旖旎的情愫被这天然的纯洁征服,逐渐渲染出一股和暖的柔情。
他把糖揣进兜里,走过去,余初仰着头朝他笑起来,“知静哥哥,丑丑总算愿意跟我玩儿了!”
余初总是委屈地发问:“为什么丑丑现在只和你亲,不和我亲了?”明明以前猫和余初更亲,他常去宠物医院看它,给它带吃的和玩具,猫咪用头亲昵地蹭他。
“我觉得它比我们想的都精,”余初分析起猫的性格,“以前它在我们家小区的时候特别亲近人,那是为了要食吃。后来在宠物医院,虽说不愁吃喝了,但是那里的医生护士都忙,没时间陪它,它就还是没有安全感,怕被抛弃,所以我去宠物医院给它送吃的和玩具,它就抓紧时间讨好我,想让我带它回家。现在它有家了,知道自己有人管了,就敢把小脾气露出来了。你看它上次见着我的时候多厉害啊,把自己当这儿的主人,想赶我走呢。但是刚才你把它塞我怀里,还训了它一句,它就知道你是向着谁的了,总算知道这个家里谁是老二,谁是老三,不敢再造次了。”
谭知静听出些味,“你到底在吃谁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