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多闲时间和你在这里磨蹭,如果有必要的话现在我就可以打断你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把你送到骑士团的城堡里——猜猜看,那位盖约·瓦伦斯骑士长大人,会不会比我仁慈一些?”爱德华一边威胁着,还不忘开个冷笑话:“或者……更有骑士风度一些?”

不过显然凯拉对这个“冷笑话”没有半点觉得好笑的地方,脸上突然露出了几分恐惧——似乎盖约·瓦伦斯凶名之盛,似乎在血旗兄弟会当中已经是“如雷贯耳”了呢。

“你、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凯拉声音颤抖的抽动着喉咙,恶毒而又冰冷的瞪着爱德华:“就算你想要问,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条狗吗?”

“这可不一定,我是个相当有包容心的人,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告诉我,你就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爱德华信誓旦旦的沉声说道:“而我想知道的事情也很简单: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你们都是群什么人,最后……你们的据点在哪里?”

老板娘显然是一个都不打算告诉他,正常的思维理智让爱德华觉得,她可能是在等待援军——这种带有明显狂热信仰,甚至多少有些宗教味道的组织,都有着极为可怕的凝聚力,说不这个女人如果不回去的话,敌人很可能就会发现……

不,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暴露了,也许就连这个长矛街的布莱克黑帮都是一个幌子,用来故意引诱圣树骑士团目标的幌子,用以掩藏他们的真实目的。

凯拉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看,目光中带着分外的决绝,似乎已经做好了最后的准备,紧抿着嘴连半句话都不准备在和爱德华说了。

爱德华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松开了钳住她脖颈的右手,轻轻将那面颊上的血迹擦拭掉,温柔的让凯拉稍微有些愣住了。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但是……显然人都是不懂得珍惜的动物,大把的挥霍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宝贵的一切。”爱德华十分可惜的摇了摇头,好像真的很无奈的样子,头也不回的朝着身后喊道:“我尊贵的盖约·瓦伦斯大人,您还准备继续看多久再出来?”

一个笔直的身影从酒馆门口走进来,枭鹰似的目光冷冽的从凯拉的面颊上扫过去,手里面还在擦拭着沾满鲜血的长剑,每走一步都是铿锵有力的声音。

“保罗!迪欧!”看到身染血迹的盖约·瓦伦斯从门外走进来,凯拉突然失声喊出了两个名字,紧咬着牙关惊慌失措的冲着盖约尖叫着:“你这个畜生,你都干什么?!”

“干得不错,这可能还是我们第一次抓到活的。”盖约甚至连搭理她的兴趣都没有,冷漠的朝着爱德华稍稍点了点头:“应该可以弄到不少有用的情报。”

一边说着,盖约将佩剑重新放回了剑鞘,朝着站在门外两个打扮的好像车夫似的军士招了招手:“将她送回城堡的地牢里——路上要多注意一下,那群耗子们已经知道我们发现这个地方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救她。”

“抱歉了,凯拉小姐。”爱德华稍稍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将钉在墙壁上的长剑拔了出来。没等着“老板娘”夺命逃路,一记手刀就已经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满是绝望和不甘心的身影轻轻晃了晃,双眸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在观察你的?”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盖约才缓缓开口,对身后的爱德华无比漠然的问道:“你应该不可能注意到我的行踪。”

“没错,这座城市对我而言太陌生了,我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我。”听到对方这故意掩饰的样子,爱德华耸着肩膀双手背在身后:“但我很清楚一件事情——您打从开始就不相信我,对一个根本信不过的人,自然不会放任其离开自己的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