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了,洛克他大概已经把你的金库席卷一空,溜之大吉了。”紫月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望着他,用娇嫩的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千娇百媚的望着他笑道:“殿下,月儿不得已,暂时委屈你了,不过看在咱们一夜‘夫妻’的份上,我会给你留个全尸的!”说罢冲着女兵挥挥手,几个女兵押着克洛斯出去了。
就在这时,风魅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与克洛斯擦肩而过,克洛斯望着她,她也望着克洛斯,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嘴角挂着冷笑,直到这时克洛斯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是紫月的内应,自己早已众叛亲离,成了孤家寡人,心中懊悔不已。
“月儿!”风魅儿走进房间,倍感轻松的笑道:“终于结束了,鲁因军队已经全都投降了,一切都结束了!”紫月看了看她脸上愉悦的笑容,答道:“是啊,对你来说是这样,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什么事?”风魅儿走到紫月面前,笑眯眯的问:“是不是打算,回去之后,给烽冥侠生个可爱的宝宝?”紫月顿时红了脸,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嗔道:“臭丫头,胡说八道什么,还说我不知羞,你才不知羞呢!你怎么不赶快嫁给洛枫,给他生个小王子?”说的风魅儿满面羞红,低头咕哝道:“你别胡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他!”
“哼哼,这个可就由不得你喽!”紫月笑嘻嘻的在她暗红色的小脸上捏了一把,风魅儿把她的手推开,羞答答的低着头不说话。紫月望着她面含娇羞的样子,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昨天晚上,洛克走了。”她惋惜的叹道:“只可惜,你们没能见上面,道个别。”
“那倒不用了,”风魅儿抬起头来,露出一丝恬淡的笑容,“你不是,已经替我吻过他了吗?”紫月一愣,看到风魅儿脸上会心的微笑,也不禁露出了相同的笑容。
……
一周后,随着克洛斯与他的党羽被送上了绞刑架,持续一年之久的鲁因之乱尘埃落定。
行刑的那天,刑场上人山人海,人们都愤怒的高声痛骂克洛斯和他的党羽,他们给无辜的百姓带来了太多的痛苦,人们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以雪心中之恨。
就在刑场对面,一栋二层楼的一个窗户里,他默默的眺望着刑场,看着克洛斯被套上绳索,伴随着绞刑架下方的地板塌陷下去,克洛斯双脚离地,苦苦的挣扎了几下,四肢无力的垂了下来。他转过身去,听着背后人们高亢的欢呼声,喃喃慨叹:“克洛斯啊克洛斯,我曾说过,终有一天,你会死在女人手里!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是她。”他忽而又露出一缕由衷的微笑与赞叹:“不过,也许只有她,才能让这个预言变成现实……”
他似有留恋的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刑场,隐约中,似乎看到她从监刑的地方向这里望过来,他静静地注目良久,回过头去,嘴角流露出一缕会心的微笑,将高筒礼帽带在头上,一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另一只手柱着手杖,大步流星的向城外走去,黑色的燕尾服在晚秋的微风中潇洒飘逸,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中……
第七十一章 花儿的归宿(一)
在这个世界上,巧合从来都不少见,而事实上,很多巧合本身都有它的必然性,人们因为预感到这种必然性而做出预言,因此而判中,比如洛克对克洛斯的预言,固然是一种气话,但也不无道理,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之理?
而在琼云,另一个巧合也在发生。还记得紫月在随父亲前往琼云解围时,在妹妹的房间,紫云曾提起洛樱的身孕,说出两人可能会同时产子的话,也不知是心理暗示在作怪,还是真的就是那么巧,两个人竟然真的就在同一天临盆,前后不过半个小时而已。这一下,可把琼云公爵府的人忙坏了,不仅整个公爵府乱成一团,连为孩子接生的女祭司们也忙的焦头烂额,要知道,一位是公主殿下,一位是侯爵夫人,哪一个都马虎不得,所有人都绷紧了弦,丝毫不敢松懈。
家属们分别在两人的房间外焦急的等待着,彼此之间不时互通消息。汀雪和诺欧·黎守在洛樱的房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洛樱痛苦的喊声,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焦急,而樱从一开始就在里面陪着女儿,为她鼓劲,他们都盼望着,那个寄托着无数人希望的孩子能够顺利降生,祈盼她们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