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夸张献忠有气节,可是打算饶他一命?”
王笑道:“他又不重要,战死了、投降了,或者逃出生天躲到哪里当和尚了,都没关系。真正重要的是,当我们开始施政之后,世上不会再冒出个李献忠、王献忠因为吃不饱饭只好造反。”
“定了四川,接下来要攻辽东?”
“怕是得缓上一两年了。去年打江南,用的是‘借’来的钱粮,今年打四川,用的是在江南抄家来的钱粮,用得真快……”
“说到江南和钱粮。”王珍沉吟道:“运河这个问题你拖了很久了,朝堂争执不下,连我都知道了。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真要走海运不成?”
“先修路吧,也许再过十几二十年,一个能代替运河,且给百万漕工生计的新的交通就出来了呢。”王笑道:“在一段时间内,我还是能保证我是有前瞻性的。”
王笑没有说这个“一段时间”是三百多年,王珍也只是一知半解地听着。
他们兄弟平时谈起政事就是这样随口闲聊。
过了一会,王珍又问起一些王笑的私事。
“安置在家里那位,你是如何打算的?”
这话,指的是布木布泰,她如今又生了一个小男孩,王笑给这孩子起名叫“王融”,但却依旧没有接纳布木布泰入门的意思,只一直晾着她。
此时被王珍问起,王笑反问道:“大哥可有想过,若某天你与大嫂和离了,会是如何相处?”
“我不可能与文君和离,你莫拿此事比方。”
王珍有些不悦,摆了摆手。
他又道:“二叔就在外面买了些小宅子养外室。爹的意思是,你要不然就置个宅子,把人移出去?”
王笑道:“我的日子有自己的过法,大哥和爹就不必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