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怕被罢官,可怕被发配到哪里办苦差不是么?”

王珰翻身而起,露出牙洞,惊奇道:“好碧儿,你怎么知道我怕这个。”

“你昨夜梦话说的。”

“是吗?那这是大凶之兆啊。”

王珰嘟囔着爬起来,懒洋洋地站在那任碧缥带婢子给他换了衣服。

又有婢子拿了两封信件进来,道:“少爷,你的信。”

王珰也没空看,往怀里一收。

吃早食之时,又听府里传来吵闹声,王珰头也不抬,问道:“今日又是吵什么啊?”

不必说他也知道,是孟古青和王思思吵起来了。

果不其然,碧缥道:“孟古青说要到南苑看老虎,思思不让她去。孟古青又说以后是思思的三婶,是长辈,把思思惹恼了……”

“爹和大伯也不管管,一天到晚的吵吵吵,烦死了。”王珰叹了一口气,又道:“大哥也不怕那蒙古丫头把思思带野了。”

“相公,你要迟了。”

王珰渐渐了有了精神,终于感到了迟到的慌张,动作快了不少,可惜赶到衙门时果然还是迟了。

今日好在他来得不算太迟,上午时他的部堂大人苏明轩又召集所部官员议事。

王珰支着脑袋无精打彩地听着苏明轩在上面长篇大论,莫名又觉得有些困。

他想起来怀里还有两封信没看,于是又趁着这会开始看自己的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