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击败秦玄明、张光耀的兵马。这是伎俩和实力之间的区别。
伎俩已做到极致,接下来大事能不能成的关键还是在战场上,看郑芝龙能不能击败王笑。
如果郑芝龙败了,这边就算占下整个南京,守一个月、甚至一年又有何用?今日的所作所为只会是失败前鱼死网破的挣扎而已。
马叔睦摇头驱散脑中这些不安感,准备去往东门。
临行前,他又望了一眼长江的方向,心道:“希望那个最重要的消息能来吧……”
……
“郑芝龙已击败王笑!”
“北楚寡恩薄赏,不如反了他娘的,跟着任将军吃香喝辣!”
“大家伙,随任将军干,往后夜夜上秦淮河喝花酒……”
此时张光耀已率大部赶往城内协助镇压叛乱,镇戍营只留下三百余人值守。
任平与诸多降将先是举着裴民的人头高喊“厂卫污陷忠良,任将军拨乱反正”,让士卒搞不清情况,进入大营。
然后他们斩杀部将,夺了兵权。
好不容易裹挟了三百旧部,任平却知道这些士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足以用来打仗,连忙领着他们去夺军械库。
夺下军械库,到时这些人不愿造反也只能造反,这才有机会裹挟越来越多的兵马。
然而,才冲出一里,忽见前方有十余骑飞奔而来。
“任平反了!杀了他!”当先一人大吼着,策马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