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这个顽疾,你且看,等个两三百年,还会出现和如今一样的情况。军头、文儒、老爷们又再次粉墨登场,上演一出又一出一模一样的闹剧。

军头们到处搜刮,外寇来了也不抵抗,摇身一变成就成了伪军;文儒们粉饰太平,内斗不休;老爷们继续压榨平民,推动这个恶性循环……”

有太多的话埋在心里,王笑也不知怎么说。

他重生而来,眼看着这南楚,仿佛觉得看到了一群和近代史上一模一样的人,军阀、买办、地主、汉奸……

他不想学清军传檄而定,用愚昧和禁锢把腐朽遮盖起来。

像是在腐肉外面结一个痂。

说到最后,王笑郑重地看向秦山河,道:“打仗的事我交给你。而我来,是来治病的。我们已经到了长江边上,渡过它就能看到南边烂成了什么样子。

然后,我们来把楚朝的伤口撕开,把里面的烂掉的肉一点一点刮下来……”

……

南京。

“王笑已经到长江边上了。”马超然长叹了一声,显得有些颓然,又道:“我本来以为北楚打来,东边的压力会更大。没想到啊,孟世威这一造反,西边拱手让人,长江上游这么快就失守。这仗还怎么打?”

马叔睦还是显得很平静,道:“最可虑者,王笑亲自到安庆了。”

马超然闻言,眼中显出失落,喃喃道:“如何是好?”

马叔睦答非所问,道:“王笑这人我真是看不透啊,他居然杀了孟世威父子……真是看不透。

孟家父子号称百万大军,留着他们就可把这些兵马收为己用,还可让江南各镇望风而降,但王笑居然杀了他们。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做出这种事,王笑浸淫官场多年,怎么就这样了呢。坏了规矩,往后谁还服他?”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是问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