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二十余人还没跑,留在当场,满脸茫然……

“跑什么呀?官府都没冲我们开铳。”有人哭喊道。

赵傻蛋认得这人,知道他名叫杨狗定,平时就是矿上的刺头,常被管事打……

……

王笑看着这二十余人,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他在前世的时候也见过许多……勉强算是与他们类似的人,喜欢管有钱人叫“爸爸”,但那些人不傻,他们很清楚什么是对自己好的,很清楚拼了命地干活不是他们的福报。

所以在某一个瞬间,他们就突然认为福报不像那样。

也许不是突然明白过来,也许是因为听人说了一句“你们过得太苦了,不该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心里早就灌满了委屈。

当然,也有许多人始终拥护那些福报……

想到这里,王笑忽然也想不明白了。

他总以为人性相通,但时代似乎还是不同的。

今天他看到两千多矿工要冲上来杀自己和自己的妻儿,又看到他们在铳响之后落慌而逃,像一场闹剧。

然后,留下了二十多个人……百分之一?

王笑摇了摇头,向一个亲卫吩咐道:“去,传令京营,围捕逃跑的矿工,若有敢祸害乡里、踩踏民田、抢掳百姓者,格杀勿论。”

“是。”

“你们几个,骑马跟上去,注意他们的动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