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狱卒回来添了酒菜。小柴禾与王珰对酌了几杯,道:“五公子在我这诏狱里也住了一段时间了,别光是休养,反省得如何了?”

“我一直在反省啊。”

“晋王这几天不在京里。但马上要回来了。他回来之后,必定要问五公子的事。你可想好怎么说了?”

“怎么说?”王珰想了想,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

有什么怎么说的,周衍待自己那么好,结果断了腿整天闷在那闷闷不乐的。将心比心,自己能懂他那种苦闷,就像以前自己被关在屋里读四书五经,又不能见碧缥一样。

放了就放了嘛,多大点事……有笑哥儿和珍大哥在,还能怎么样?

小柴禾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问道:“五公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进了诏狱?”

“犯了什么事?不就是我让陛下走了吗?”

小柴禾道:“五公子胡说什么?陛下一直在宫里,走到哪里去了?”

王珰明白过来,点点头道:“是,陛下一直在宫里,哪也没去。”

“那五公子犯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

小柴禾有点恨铁不成钢,啧了一声,道:“我就明说了吧。五公子要出狱很简单。大公子的意思是,你只要能参悟了,自己说出‘我什么事都没犯啊,你们凭什么关我’,也就是有长进了,可以出去了。”

“哦,原来如此啊。”王珰惊喜道。

小柴禾于是盯着王珰看了一会。

他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一般人的表情变化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