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贼臣篡楚,罪孽滔天,众怨神怒,恶复诛臻!王笑……”

叫骂声远远传来,在金瓦红墙的宫城中回荡。百官如没听到一般,纷纷低头着不说话。

那边皇帝还在祭祀社稷坛,一名排在队伍末端的官员忍不住转头往午门外看去,心肝一颤。

那两根带血的廷杖却还一下一下地抬起,又落在那肥胖的身躯上……

好一会,有侍卫穿过百官的队列,走到社稷前,高声禀报道:“陛下,汝庄王没能挨住廷杖,薨了。”

社稷坛内,王笑的声音响起。

“陛下知道了,拖下去吧,不要耽误了祭祀大礼……”

百官噤若寒蝉。

已经没有人记得王笑调走两百多名顽固官员出京、两次给周翰亘机会的仁慈了。

堂堂宗室王爵,如死猪一样被拖到午门前活活杖毙,还是‘冲撞太庙’的大罪,想说话的人也必须在心里估量一下自己够不够资格开口。

又有另一批人心里期待着,期待那闷不吭声的陛下下一道旨意,直接把皇位禅让给晋王……

——要不要上表劝进呢?算了,晋王那人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二十岁登基还太早了,等他明示为妥……

……

这一天,楚帝归京,象征着楚朝终于堪乱定兴,已有中兴之兆……

在京城街头。

狂放书生们不知疲倦,还在放肆高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