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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你居然还认识方以智方大人吗?他在京城时,下官有幸与他谈论过天象,那真是一个睿智的年轻人,下官真是太渴望西方的学术能与东方学者们探讨了……”

“……”

王笑有一点不耐烦了。

其实汤若望说的大部分东西,什么球面和平面的三角学公式之类,他都听不懂,只偶尔涉及到一些常识他才能说上几句。

但汤若望十分热情,说着说着又说到多尔衮,认为多尔衮是一个“奇怪的人。”

“哦?他哪里奇怪了?”

“摄政……不,多尔衮让我为清朝修历法,要让清朝的历法胜过楚朝,但他却又告诉臣下‘宁使大清无好历法,不可使汉人懂学术’。

他还说‘大清有三个民族,满人尊重你们,但汉人和蒙古人不会包容你们,你们必须以谨慎戒惧作为准则,不得在皇宫之外翻译书籍’,他明明知道这些学术的作用,却禁止我与人探讨,真是奇怪啊。”

王笑心想——所以我厌恶这个大清帝国啊……

他向汤若望道:“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以后你可以随意与别人交流学术了。”

“啊,女帝陛下也是这么说的,她说各族臣庶皆是乾朝子民……”

汤若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才想到自己说错话了,眼珠子一转便低下头。

王笑懒得追究这些,问道:“今天姚启圣找你有何事?”

“姚大人?他问的是上次荷兰使节来京城之事。”

王笑一愣,反问道:“荷兰使节?”

“是的,从巴达维亚来的约翰纽霍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