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奴才。”
“人跟人之间不是只有主子和奴才。”
“人只有两种,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像是草原上的狼与羊,你就是被本宫征服的。”
“就是因为你抱着这种观念,所以永远这么紧绷着神经,放轻松,放轻松。”
他漫不经心地拍着她的背,带着些调侃而随意的语调道:“做噩梦了?我的征服者。”
语话中带着微微的讥笑,丝毫没有被征服的样子。
她有些恼怒他这种懒散的态度,但缩着的背还是松驰下来。
“你懂什么,眼下盛京这局势,稍有不慎,本宫和孩子就会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这是蒙古的习俗,人们为得到妻室而大肆抢掠妇女,女人和孩子从来都是强者的战利品。
比如,她的远祖、所谓的‘神元皇帝’也速该,就是抢来了她的远祖母‘月伦太后’诃额仑。
那时,诃额仑撕心裂肺地哭着“我夫赤列都,彼何至落得如此惨境焉……”
但后来,诃额仑还是为也速该生下了‘成吉思汗’铁木真、以及布木布泰的先祖‘神箭’哈撒儿。
也速该死后,孤儿寡母的诃额仑迅速遭到了族人的抛弃,在斡难河畔采食野果为生,在极艰的环境中挣扎求活。
这种坚韧一代一代传下来。
弱肉强食的抢掳,以及它带来的恐惧也一代一代传下来,深深刻在布木布泰骨子里。
她想要当草原上的狼,却也恐惧变成狼嘴里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