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有些无语。

“数十人?这么惨?”

“昨夜这些人,领头的有三个,‘老祖师’张略先,曾是徐鸿儒封的丞相;‘圣姑’徐慧儿,据说是徐鸿儒的女儿,但张略先说那是在路上捡的女娃子,他捡来骗教徒的;还有一个‘掌柜’,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名叫‘大锁’,也是张略先捡的孩子……”

王笑更加无语。

莫乾又道:“张略先前几年在山西传教,蒙骗教徒的银子与晋商勾结,被别的白莲教众揭发,差点被叛众杀死,他又怕染上鼠疫,逃到郓县。

此人武艺高强却胆小如鼠,自从靖安王到了山东之后,他也不敢继续传教。

据大锁招供,张略先富有,住的是良宅,纳了两房美妾,每日里喝得大醉,说是与弥勒佛探讨教义。故而……我等一直未能查到山东还有闻香教余孽,请靖安王治罪。”

“你是说,他这两年什么也没做?”

“是。”莫乾又道:“张略先没敢做什么,但那徐慧儿在广平府这边却是发展了数十个教众,她吸取徐鸿儒的教训,只吸纳忠心耿耿的教徒,又教授武艺,俨然成了一股小势力。

前些日子,大锁在郓县收了几个教徒,接着张略先听说靖安王巡查山东,吓破了胆。他银子也快花完了,于是逃到了邯郸,要带徐慧儿去别处传教……

因广平府新附,之后又接连遇到黄河水患、山西战局,锦衣卫无力调查民间邪教,请靖安王治罪。”

王笑又问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他们打算绑了靖安王,然后逃出靖安王治下。”

“然后呢?”

“然后……似乎是走到哪里就呆在哪里。”

王笑道:“这些都是他们给你招供的?这么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