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台儿庄水门上堆积的石料终于被挖开,裴民大喜,领着部下乘着船从运河出了台儿庄,向运河上的兵马掩杀过来。
南军更乱,落水而死者不计其数,运河为之断流……
……
一战打到黄昏,残阳如血,运河如血。
王笑驻马望去,只见最后一支关明的亲兵已渡过运河,向南狂奔。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他闭上眼不去看那些尸体,淡淡下令道:“受降吧。”
“国公有令,降者不杀……”
号令一声声传开,杀喊声渐息,哭嚎声大作。
南军士卒们大哭着丢下兵刃抱头蹲下。
终于结束了。
山东士卒一片欢呼,觉得自己创造了一个战场上的奇迹。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回头,哪怕稍微跟我打一仗,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人。”王笑自语道。
他没有战胜的喜悦,相反有些失望。
这种内战未必能称得上“义战”,他更是被江南朝廷的糜烂程度触动到了。
纸醉金迷、偏安享乐的氛围比瘟疫还厉害,感染着南廷无数文武,把人性的丑恶嘴脸放大到丧心病狂的程度。
这一战能胜,并非他王笑有多厉害,能以两千破五万,或者说以四千破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