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望回过头,苦笑道:“你不是懒得管这些吗?”

“不是,这……我看我们是一路向西走的吧?”王珰心中大急。

唐伯望已回过头,也不答话。

毕胜跟着其身后,瞥了王珰一眼,目光中有些瞧不起。

王珰连忙赶马上前,凑在唐伯望身边,求道:“唐将军,求你告诉我吧,就看在我笑哥儿跟你家殿下的交情上,别不理我呀。何况出京时,你答应过我大哥会照顾我的。”

他平日倒也和唐伯望处得不错,此时好言好语求了一会,唐伯望终于道:“我探到消息,陛下已撤出京城,我们也该退回山西了。”

“啊?!”王珰转头向南看了看,道:“我呢?我得要回山东啊……”

“老夫既然答应王珍要照顾好你,自然会把你平安带到山西。”

“不是,这怎么能这样呢?”

唐伯望回望了一眼白洋淀,道:“南下的道路被多铎拦住,我若让你单独回去,难免不出意外,自然是随我们去山西为妥。”

王珰郁闷至极,愁眉苦脸却也无可奈何。

一行人又苦行了三天,从南边绕过保定府,走到了唐县地界。

他们携带的粮草不多,还是从清兵的粮道上抢来的粮,每个只能携带十天的量,到这里终于全都吃完了。

唐伯望只好鼓励军卒再坚持坚持。

但粮草已经用尽,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也不得不改变。

“本想过真定府过井陉回太原,但粮草显然撑不到那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