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万里和邓景荣寒暄完,目光则又在邓景荣身后的两人脸上一扫。
白万里当年跟着七殿下入京打探消息,就在王家附近开了白记车马行,自然能认出这是王珍与王珰。
但也不戳破,领着人进了大堂入座,方才开口道:“邓老儿你好精乖,你儿子如今在西安任官,你自己去躲在济南,这是学着人家把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
邓景荣赔笑道:“白将军这是哪里话,无非还是为七殿下做事罢了。”
“对了,京城都被围了,你是怎么进京的?”
“我会说点满语,身上还有建奴的信令,因此通行无阻。”邓景荣说着,从怀里拿出两枚令信交在白万里手里,“这是去年我陪楚公逃出盛京时带出来的。”
白万里细作出身,看了看倒也认得出来,见一个是多尔衮的旧信令,一个是范文程的信令。
“送我如何?”
“白将军拿去便是。”邓景荣又说道:“到了京城,也是借着七殿下当年给我的信令入的城,我还担心不好使了。”
“你少给我绕弯。”白万里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打探七殿下的地位,脸色转淡,道,“我不妨直说,七殿下如今在瑞朝确实还说得上话,但也不容易。你少给殿下添麻烦。”
说着,他目光在王珍与王珰脸上又是一扫,接着道:“如果是来求殿下办事的,劝你们早回吧。”
王珍笑了笑,问道:“这是白将军的意思,还是七殿下的意思?”
“王珍!”白万里在案上一拍,道:“七殿下当初放了你们南下,已算是对你们王家仁至义尽了。她因此被陛下责罚,如果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重用。你这扫把星又来做什么?”
王珰心想,这家伙笑着脸拿了东西,马上就变了脸,好厚的脸皮啊。
王珍却只是苦笑,道:“我有要事求见七殿下,还请白将军通传。”
“通传?我没把你们这两个楚朝细作捉起来就算好了。”
王珍道:“如今楚瑞两朝联盟,我们如何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