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吴培吴大人。”小柴禾正坐在王家书房,缓缓对王康说着。
“在东阿县时,国公便察觉到了这个‘张嫂’就是建奴细作,只是国公说她前来济南的目的不是行刺,因此不算太危险,这一次正好可以利用她,把我们想传给建奴的假消息传出去……”
“要怎么做?”
“老大人去莱州时,将她带上就好。”
“你在与老夫说笑?!”王康眼睛一瞪,惊道,“你让我派人把珰儿带回来,不是为了捉捕细作?”
小柴禾应道:“眼下还不是捉捕的时机,实是为了找机会送她到莱州。这两天就把那张嫂留在王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可对第二个人提起。”
“胡闹!”
王康登时色变,站起身瞪向小柴禾。
眼前这人要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指挥使,他恨不得一脚把对方踹飞。
“你们锦衣卫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建奴细作,能让她埋伏到珰儿的身边,那是不是哪天老夫出个门也会被人行刺?!”
小柴禾一愣,拱手道:“这事……实不关卑职的事,卑职知道的时候,王珰大人就已经把人带在身边了……”
——王珰自己糊里糊涂的,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他好声好气又道:“老大人听卑职一言……”
“不听!你好大的胆,让老夫带一个建奴细作在身边,是想害死老夫不成?!”
“可,这是国公的意思。”
“我不管是谁的意思,不可能就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