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一百。”

又丢。

“杖一百……”

三口大箱静静摆在堂中,依王珠这个丢法,也不知要丢到什么时候。

王笑不耐烦看他搁那慢慢数,又挥了挥手,道:“诸位要的法度,可满意了?”

傅票初四下一看,只见众士绅一言不发,显然不想当出头鸟,他咬了咬牙,站出来道:“不论如何都没有这般动用私刑的道理……”

话音未了,大堂又是一声高喊:“报!国公,刺杀国公的刺客已押到。”

随着这一句话,羊倌按着一个婢女打扮的人便上了大堂。

傅票初又是话到一半被人打断,微有些着恼,但心中却也放松不少,至少王笑没直接一刀把自己砍了。

此时此刻,他看着门外那一地的头颅,竟是觉得王笑还肯拿出罪证和人证,也算是很讲道理……“不对,我为何会如此觉得?”

他镇定心神,向那婢女看去,却发现对方分明是个挺丑的大汉,一身装扮让人看了就倒吸一口凉气。

“说!谁指使你刺杀国公?!”羊倌一脚踹在那女装大汉腚上,手中刀已扬起。

那女装大汉显然已受过刑,双手一片血淋淋,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嘻,想装好汉是吧?自己看看,孙家的人头在这了,想想你的家小如今会在哪。”

那女装大汉悲嚎一声,在地上磕了个头,也不敢转头看孙炎彬,高喊道:“少爷,对不住你了!禀各位官爷,小的……小的是奉孙老爷之命来刺杀莱国公……”

孙炎彬大惊,想要往堂外爬,手才放在门槛上就看到自己父兄的头颅摆在那里。

再一抬头,他又看到蔡悟真执着刀柄的那双血淋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