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珍点点头,叹道:“只是这一闹,又是死人无算,留下遍地狼藉。保定、真定两府今年的春耕怕是又毁了……”
“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那许多,总之你得好好回来。”陶文君将衣服往包袱里一放,交待道。
王珍便道:“二弟在山东已安排妥当了,你在家中也收拾收拾,等我回来就把家小带过去。”
“真要去?”
“嗯。你娘家人也知会一声,今年京里不安生。”
“那爹怎么办?他可是死活不去。”
“爹最后再走吧,等有变故,三弟会带他走。”
陶文君四下一瞧,压低声音道:“我听了风声,说是唐逆开了年就要东征,京里人心惶惶……但陛下已发了旨,私自逃京可是死罪。”
“我自有安排,你收拾着。”
陶文君点点头,咬了咬唇又低声道:“还有件事……家里……没银子了。”
王珍一愣。
“生意许久没做,一大家子的开销又还在,过了这年节……”
王珍便笑了笑,从怀里掏了个令牌出来,交在陶文君手里,道:“早知道你不容易,倒没想到你撑到现在才开口。要多少银子,你派人到京郊产业园支取便是。”
“这,是三弟的产业啊?”
王珍难得有些玩笑般道:“他长大了,也该开始拿些银子补贴家用了。”
这一句话哄得他老婆很有些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