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宋兰儿将药盒放在左明心桌上。

“给,你家秦玄策求来的药,却让王笑做了个顺水人情。”

左明心量着嫁衣,漫不经心道:“驸马寻个由头来见祖父罢了。”

宋兰儿道:“还驸马?他如今可封侯了,年纪轻轻就侯爷诶。”

“一分功业便是一分凶险。”左明心应道:“若你问我想不想让玄策建功立业,我还真只盼他一世安好。”

宋兰儿讶异道:“那你还偏偏寻了一个军镇门阀子弟?”

“遇到了有甚办法?”左明心笑道。

“呸,瞧你这话说的。如今你们都嫁了,无趣。”宋兰儿趴在桌子上想了想,忽然问道:“你说……要是王笑没有尚配公主,是他好些还是秦玄策好些?”

“哪有什么好不好的?人生在世彼此相看,不过是眼缘二字。”

“我却觉得王笑更好些。相貌不谈,心性也更沉稳。”

左明心微微有些不服,侧过头道:“若要我说,玄策并不比怀远侯差多少。”

“嗯?”

“玄策出身名门,却还能习文练武、勤学不缀。他虽染了些辽镇劣迹,却犹能保一份真性情,守己不夺心志、交友不问门第。世人皆有好处有坏处,他最难得处在于:他将坏处彰于明面,不拘他人评议。”

宋兰儿便问道:“那王笑呢?”

“怀远侯其人貌似恭谨。但能居高位者,心中算计非平常人可度。”左明心微微蹙眉。

“你就是说王笑心眼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