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又道:“何良远相信这一点。所以我摔了他两巴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这就好比打牌,只要对手以为我有厉害的牌面,我是否真的有这张牌就已经不重要了。”

“荒唐。”杜正和道:“这简止……胡闹。”

“说谎其实也很简单,说的人要首先相信。你看,我第一眼见你就把你当做自己人。”王笑露出诚恳的表情,道:“我知道,你有志向……”

“驸马高估末将了。”杜正和神色一正,抱拳道:“我会和陛下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楚了。”王笑摆了摆手,叹道:“我最近行事有些嚣张,但所有人都忍着我。因为他们都以为我掌控了京师全部武力,这些人中也包括了父皇。”

“你这是在逼我?!”

“我是在开导你。”王笑道:“你是父皇的心腹,你了解他的性子。既已生疑,便不会再信你。我今日送粮过来,不管你收或不收,这件事早已成了定局。”

杜正和沉着脸问道:“若我不投靠你,你待如何?”

“不如何,我又不是要造反。”王笑道:“暂时而言,神机营只要不出乱子便好。你投靠不投靠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今日来与你说这些,只是想坦诚相待。但反过来想想,你打如何是好?”

杜正和一愣,心中明白自己已无路可退,王笑说的不错,依陛下的性子已经再难相信自己……不对,还有一条路可走。

杀了王笑。

他才抬眼,却见耿叔白的目光已如电般射过来。

王笑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当然,你杀了我确实可以自证清白。但你在锦衣卫呆过,了解他们,你不好下手。再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凭我现在掌握的势力,我一旦死了,京城便乱了。”

杜正和再次皱眉,道:“你如此逼我,得不到我的投诚。”

王笑眼神诚恳,道:“我并非要得到你的投诚。我说过,只是想对你坦诚相待。反正朝堂所有人都认定你已经投靠了我。今日这些话,说与不说其实都一样。”

“另外,我希望神机营不仅仅是一张不能打出来的牌。”王笑又道:“哪怕你不是我的人,我也希望哪天建奴入寇时,神机营能站出来守护这片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