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夫也要走!”

贺珧这下就很为难了,只带上这些贵胄倒是无妨,但他们的家眷可不是小数目。

他只好苦劝起来:“诸公请听我说,把钱粮送走,王贼再对诸公下手就没用了,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诸公在京城肯定就安全了。反之,现在走了,那置陛下于何地?以后京城若是太平,各位的爵位可就……”

……

薛伯驹听着这七嘴八舌的议论,忽然感到这场面似曾相识。

他越想越不对劲,心中那股子恐惧又蔓延上来,忍不住问道:“但如果,王笑就是想把大家的钱粮聚集起来,一下全拿走,那怎么办?”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有人怒道:“如真是这样,大家伙和他拼了!”

“对,大家把家丁们都召集起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拼?这是京城,你有几个家丁?锦衣卫、神枢营……听说神机营和东厂也在那小子手上。”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这么多家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

说来说去一团乱,贺珧再次高声道:“诸公请听我一言。打,我们肯定是打不过那奸贼的。逃,至少还有一线生机。王笑不过是个小商贾家的稚儿,哪有那么多算计?薛小伯爷过虑了,哈哈,过虑了。”

“薛家不过是个暴发户,你小子现在屁都没了,掺什么话?”有人便训了薛伯驹一句。

薛伯驹大恼,却也不敢应话。

“一群胆小鬼,王笑还在保定,就把你们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