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抬起头看了王笑一眼,微不可觉地想了一下,接着浮起笑意道:“三弟先回吧,我再处理一些事。”

“好啊,我让庄小运一会护送大哥。”

看着王笑的身影退了出去,王珍叹了一口气,抱着自己的头,趴在桌上。

他今天确实不愿与王笑同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每年快到这个日子,他真的……不太想看到自己这个胞弟。

犹记那一年的十一月初九,产婆那句“保大的还是小的”之后,便是母亲痛苦的叫喊声——“保我的孩子。”

时隔经年,三十岁的王珍忽然又像孩子般哭了出来。

良久,他在屋中独自呓语道:“娘,好在笑儿如今是最像你的那个呢……”

……

是夜,积雪巷西六十六号。

王笑发现秦家姐弟都不在,便有些失望起来。

秦玄策埋了几坛酒在地底下,王笑挖了一坛出来,自己斟了一碗,又递给耿当。

耿当咽了咽口水,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俺不喝,俺要保护好驸马。”

“我这次不会走丢的。”

“那俺也要尽忠职守。”

“你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