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知趣味。”阮洽捏着袖子,缓缓扇了扇杯子上的热气,眯着眼四下望了一会,忽然道:“哈,袁庆那傻儿子死了?有趣。没想到王笑竟有这样的姘头,既美艳又果勇。得如此艳福,他真是死了也不冤啊。”

说着,他执起茶杯,摇头晃脑地吟道:“腻如玉脂涂朱粉,光是金刀剪彩霞。从此时时春梦里,应添一树女郎花。”

石良平实在是有些烦这个读书人,冷哼一声:“你能不能闭嘴?”

阮洽笑道:“石将军请不要这么浮躁嘛,以后你我同为诸王公门下,又正好一起出来办事,多聊聊才好联络感情。”

石良平往旁边又走了两步,背过身不理他。

“石将军。”

“石将军。”

阮洽连唤两声。

石良平道:“别烦老子。”

阮洽道:“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石将军真不想听?”

石良平耳听八方,隐约感到有些不对,猛然回头。

“袁庆让人射死了,嘁,那边有人冲下来了。望之,应有三四百人。”阮洽不紧不慢道,抿了一口茶,叹道:“好茶!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中路压上去!”石良平大喝道:“东面调一百人、西面调两百人过来,拦住他们!”

吩咐完,他望向王家村中,再次下令道:“让北面加紧杀过来,杀完王家村就直接包夹这伙人!”

等他一通吩咐完,阮洽便再次开口道:“来者是孤山寨刘一口的人……王珍有些本事,竟还能搬来援兵。石将军你看,这便是多读书的妙用,愿借辩口如悬河,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之师。”

“来的正好。山贼屠了王家村,老子灭了山贼,正好将事情做圆。”石良平冷笑一声,又看着战况调度起兵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