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将手里的书卷摊开,把封面给潭香看了看。
“醒世……梧桐影?”潭香微微有些疑惑,道:“这是什么书?”
王珍道:“说的是六根不净的和尚的风流事,所谓‘觉后禅’。”
陶文君转过头,嗔道:“歇了两天,却是在家里看……这样的坏书。”
王珍笑道:“我和潭儿不是在等你忙完一起吗。”
“去你的,老大不小了,没个正经。”陶文君转头理账,不去理他。
王珍便对潭香道:“上次那位翰林院大人,赞过‘不已斋’名字的那位,你还学过他的样子,记得吗?”
“记得。”
“何良远何大人,前几日他将这本书禁了。”王珍道:“若非他禁了这本书,我还不知道竟有这样的好书。”
陶文君又转头骂道:“也就是你,因人家禁了,便特意找来看,难怪翰林院的老大人不点你中榜。”
“便当我是脑后有反骨好了。”王珍笑道:“各花入各眼,这书中佛法便如这世间礼教规矩,拘得住一些人,却拘不住所有人。”
“这书中和尚渔猎女色,是为可耻,但事为真事,禁了书又能如何?此书写的是淫事,书名却有‘醒世’二字,颇有些发人深省……”
陶文君骂道:“挂羊头卖狗肉的东西,就是该禁了。”
潭香反正是不懂这些的,只看着王珍侃侃而谈的样子颇觉崇拜。
正说着,却是王珰来求见,王珍只好出去见他。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