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珠说“这些政客毫无情面可言”,这句话在他脑中荡了荡。

他便又想到了傅青主说的那场鼠疫。

卢正初的话很委婉,意思其实还是延光帝那个意思。

说什么鼠疫防治起来极难,但归根到底,他们就是不惧怕死人。这天下,对而他们而言,有太多人可以去死了。

两万万,这个数字对他们而言太多了,是可以划掉一点的。

这不是自己原先那个以人为本的时代。

在这个皇权为尊的世界里,卢正初、郑元化这些人哪怕是忠臣。他们忠的也是皇室、忠的也是国祚。他们心中的社稷,是江山版图、是国运万年,而不是具体到一个又一个的人。

但自己呢?

至少,此时此刻,王笑绝对不是一个政客……

“他们不做,我来做!”

他突然下定了决心。

在离开皇宫的马车上,在二哥的训斥声中,他在心里默默做了这个决定。

没有誓言,没有仪式,就像是做了一个‘要去吃宵夜’这样简单的选择。

哪怕这件事很难……

遗憾的是,逸园根本不是什么酒楼,而是王珠置办在玉渊潭附近的别院。

下了马车,看到月色中这个精致的园子,王笑便失望地叹了口气。

“放心,已经让厨房备了酒菜。”王珠见了他的表情,淡淡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