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却只是脸色淡淡的,提着毛笔在写着什么。
“宋先生觉得我该怎么做?”罗德元问道。
“你想怎么样?”宋礼反问道。
罗德元道:“当然是将这些国之蛀虫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白义章入仕多少年?你入仕多少年?”宋礼道:“他是东林党骨干,党羽勾横。连左阁老都轻易动不得,你一个从七品御史,又能将他如何?”
“王家便是一个突破口……”
宋礼淡淡问道:“你有证据吗?”
罗德元一时无言,想了想道:“我可以先弹劾王家以重金贿赂内官,操纵驸马的遴选。只要将王家抄家下狱,不怕问不到证据。”
“有多少把握?”
“那准驸马王笑人品恶劣,竟与寡妇有所私通!学生有……五成把握。”
宋礼微微一皱眉,道:“我听说,那王笑是个痴呆儿。你今日去没看出来?”
“痴呆儿?”罗德元喃喃道:“似乎不太像吧……”
宋礼道:“此事我会再让人去探查。等有了结果再动作吧。切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务必要中,朝廷经不起太大的震荡啊。”
“学生明白。”
宋礼停下手中的毛笔,又问道:“你对秦成业此人如何看?”
罗德元道:“秦成业?有人说他是镇守我楚朝辽东的塞上长城,有人说他是贪墨辽晌的大奸之辈。他降过建奴又复归我大楚,是贪生怕死也好,是忠心耿耿也罢,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想要做的,不是朝廷的臣子。他想做的,是李成梁一样的辽东王。所以,这样一个人绝不能久置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