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道：“看得出来。”

唐淇也道：“他是快要灯枯油尽了吧？”

东门蒙克怒道：“不会说话的话，能不能别说？”

唐淇理解东门蒙克的心情，但理解归理解，事实就是事实。

“你还是赶紧去问问你这位祖爷爷有什么要交代的吧，别浪费时间了。”

唐淇看东门蒙克终于接受现实，便和陆辞离开这个院子。

嗅觉不再屏蔽，唐淇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他回首看了一眼那东门老祖的院子：“要我说，我觉得玉符圣人这一招用得绝啊，要是另外三个门也这样干，这不是彻底断绝了极星大陆的飞升之路了吗？”

陆辞道：“你忘了蓬莱学院里还有个玄九？”

“他虽然反应迟钝了点，但实力毕竟在那。发现不对的话，肯定能发现玄蛇留下来的这个封印阵，继而察觉高级位面的目的。”

唐淇忍不住道：“可他之前不是和大毛一起二打一都没打得过那只假白虎吗？”

陆辞道：“那是他恢复得太慢。两千年前，玉符圣人也未必能把那半滴白虎精血用得像如今这样炉火纯青。”

好像，是这么个理。

之前没有做得太过绝，除了怕极星大陆的那些天才发现不对，另一个忌惮自然就是被第一任院长捡回去的玄九了。

玄九就算不被第一任院长捡回去，以他自身的能力，恢复清醒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与其把危险和不确定的因素放到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如把它放到眼皮底下。

随时监控。

唐淇忍不住道：“这么一来，玄九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陆辞倏地眯起眼睛：“这么特意的提起救命恩人，你想干什么？”

唐淇忍不住申诉：“我有哪有特意，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这是听者有意！”

陆辞并不否认：“你打算以身相许？”

“……”

唐淇悠悠的道：“把我炖了，送给他？”

陆辞黑着脸：“只能送给我。”

“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唐淇非常不走心的道：“是是是，都是救命恩人，把我切两半，一人一半吧！”

“不对啊，救命恩人还有一个玄蛇，如果他还活着，那把我分三瓣？”

陆辞面无表情的一掐那几乎白皙得出水脸颊，“最近没教训了，开始皮痒了是吧？”

“疼疼疼疼！”

两人谈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

所以，内容都被玄九和天一听去了。

天一忍不住调侃，“真送的话，你收吗？”

玄九道：“我想，我自己的命还是比较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