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他要下死手的时候，天道那玩意就会使出各种绊脚石方式，让郭光霁逃过一劫。

要杀一个人对陆辞来说其实易如反掌，但要花费大力气去杀一个原本应该用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的人，陆辞其实觉得很不值的。

尤其是在他力量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

算了，让唐淇亲手来把这小人宰了更有意义。

“玄九。”

玄九惊讶的望向陆辞。

这还是陆辞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他，有点……受宠若惊。

“你不记得玄蛇什么时候失踪。”

玄九点头，“嗯。”

陆辞道：“其实我也不记得我的灵力为什么会消耗到只剩下两成。”

玄九嘴角狂抽，“两成？！”

他丫的，他被一个实力恢复不到两成的人当成球一样踹来踹去？！

还差点成了标本！

“从出生至今，我不记得有什么东西、事情能让我主动或者被动的消耗这么多灵力。”

听到陆辞这句除他之外尔等都是不堪一击的屁民的话，玄九终于忍不住问：“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

陆辞倏地弯起嘴角，“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

是不想知道，但难免会好奇。

“见了以后会发誓不想再见第二次。”

这么笃定，玄九还是觉得不知道的好。

“唐淇该醒来，这玩意交给你处理。气不顺的时候，可以用尽全力的打。”

“？”

“放心，打不死的。”

*

唐淇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陆辞。

他睡了。

哭累了，睡着的。

而且脸都在陆辞面前，丢完了。

唐淇捂着脸，微红的耳根出卖了他此刻心里的不平静。

但不得不说，情绪宣泄出来后，他好受多了。

唐淇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开始在心底默默计划未来的路。

从西海回来，他的修为确实是提升了，但还不够。

面对圣人境的大能，在没有陆辞的帮助下，他们输得彻底，要不是运气好，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