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抬头,看向他,似乎人在状况之外,眼神中带着迷惘。
陈纵摸了下她后脑勺。她把长发扎了一个小髻,快要散了,头发显得凌乱。陈纵索性替她解开头绳,用手指顺了顺她头发。
嘉南问:“几点了?”
陈纵看了眼她戴的手表,“十点。”又问:“你早上没吃东西吗?”
“不饿。”嘉南说。
陈纵皱眉,她之前不饿也会三餐按时,尽管量少。
“想吃什么,我去买。”陈纵说。
嘉南原本想说什么也不想吃,但看着陈纵,嘴边的话又变成了:“都可以,看你想吃什么。”
冰箱里有上次黑皮送的馄饨,陈纵没出门,煮了两碗馄饨,撒上些葱花,十分清淡。
端上桌时热气腾腾,散发着芝麻油的香味。
嘉南洗漱完出来,换掉了软塌塌的睡衣,整理了头发,人精神了一点。
餐桌上还有陈纵给她准备的豆浆。
她说:“谢谢阿纵。”埋头吃馄饨。
陈纵注意到,她用勺子舀的全是碗里的清汤。到后面,才开始动馄饨。
嘉南只吃了一半,剩下的被陈纵解决掉了。
陈纵刚吃完,接到陈熙然的电话。陈熙然问他看新闻了没有,陈纵说没空看。
“爸受伤了。”陈熙然说。
“谁?”
“陈雇。”陈熙然换了种说法。
陈纵看了眼嘉南,起身离开餐桌,走到阳台上,问对面:“伤得怎么样?”
“右腿骨折,要坐一段时间轮椅。”陈熙然说:“你要不要回上京市来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