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那个坐在诡异的小熊沙发上、身形瘦削如同骷髅的诡异男子，眼镜男越发觉得对方像是一个变态。

李凡接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是中州，还是土霍罗斯坦本地人？”

精神体之间的交流更像是一种意识的流动，对方所说的话会自动被收听者领悟，因此仅凭语言难以判断。

听到李凡的话，无论是眼镜男还是那个大胡子，亦或是不远处悄悄看着这边的其他那些精神体，全都现出迷茫的神色。

眼镜男喃喃地说道：

“中州……土霍罗斯坦……这些名字我好像听过……只是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又来自哪里？我是谁？我叫什么？我是谁！？”

一边说着，他的脸上一边现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双手抱头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却什么都无法想到，只能用头撞击地面，却因为自己是精神体，连这种撞击都很难做到。

李凡此时同样感受到，这眼镜男的体内有深深的迷茫，这种迷茫之力，已经和他的身体融为一体，难以驱散。

如果想要驱散这迷茫之力，眼镜男的精神体也会彻底消散！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又随手朝那些精神体指了指，让人头小熊们抓了几个过来。

一番询问之下，立刻发现这些人同样极为茫然，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连他们自己是谁，都早就彻底模糊，有几个更是浑浑噩噩，仿佛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他们都已经丢失了自我，无时无刻不处在一种痛苦迷茫的状态之中！

当李凡询问他们之前是否遇到过其他人，终于有几个精神体回答，说他们隐约记得好像之前也有人进来。

对于这些迷茫的精神体来说，任何外来者都让他们欣喜若狂，立刻想要涌上来，问上一些问题，或是哪怕仅仅接触一下这些外来者也好。